根据有关书籍记载:红四团驻扎打宝铺王爷庙,耿飚、杨成武还送了盏马灯给庙内住持,便推断红四团团部驻扎在王爷庙,其实并非如此。
1935年1月9日上午,红一军团二师四团攻克娄山关后乘势占领桐梓。下午四时,二师师部进入桐梓后,师长陈光、政委刘亚楼赶到四团驻地,命令四团团长耿飚、政委杨成武立即出发,占领牛栏关,向松坎前进,警戒北面敌人。
一、从时间上看,1月16日晨,二师四团攻占松坎后休整。1月17日,一军团军团部驻松坎,一师抵达清水溪。随后耿飚调任一师参谋长。耿飚是从松坎到清水溪赴任的。
二、从历史地名来看,红军来之前,松坎没新老街之分,老街就是松坎,新街以前是块河沙坝,称叫沙塆。根据民国《桐梓县志》记载:“松坎堰,在城北松坎。陂爬抓溪之水,沿场后石壁三里而入沙湾之田;右沿马鞍山而入黎氏坝之田。刀1935年1月16日,红四团占领松坎后,才将松坎分成新街片和老街片。
三、耿飚、杨成武、朱水秋、韩斌、杨上坤、何辉等人的回忆来看,红四团驻地也应在松坎,并不是打宝铺。
据耿飚回忆:“1935年1月17日,我奉命调到红一师任参谋长,命令来得有些突然,当时,我们红四团正在松坎休整,总结乌江和娄山关战斗,并负责警戒四川重庆方面来的敌人。我们把前哨一直放到二十里外的山上(酒店垭),从那里可以隔江看到川南的情况。
据时任四团政委杨成武回忆:(1月15日)“黑夜走到半路上,前卫连摸黑碰上敌人重机枪连,一枪不发,六挺机枪夺下了两挺,就这样摧枯拉朽,边打边追,后半夜接近了松坎镇,第二天清晨,未等敌人开早饭,我们就把他们撵出了镇子,占领了松坎。”
“在松坎七天,我们总结了乌江战斗、娄山关战斗、牛栏关追击战的经验,此时我们又接到了命令,耿飚同志调离四团到一师任参谋长。”
“接到命令,他当接交接工作,向干部、战士辞行,登程上路,我依依不舍地送他,并肩缓步走出松坎。”
“送了一程,我站在高坎上,目送他那渐渐离去的背影。”
据时任二师六团团长朱水秋回忆:“离开桐梓城后,在桐梓境内打了一仗,地名记不起来了,得了很多烂枪,因背不动,用柴火把它烧了。”打的这一仗,其实是指新站战斗。烧枪的地方是在松坎新街。这一点又可从松坎新街韩斌的回忆中得到证实。
据家住松坎新街的韩斌回忆:“那时我已十八九岁,有些事情我已经懂得了。红军把松坎街分作两片,新街片叫我父亲(韩子章)负责,委他的区长;老街片区委雷汉清的区长,负责为红军办事。红军来的第二天,在赵兴鉴房子院坝烧了四梱枪,一捆有十几枝。这些枪听说是打新站缴获的,有赤造、汉阳造。烧后丢在垮山河头,后来有人去打捞起来,一点也不能用,全烧坏了。”
据时任红四团二连连长杨上坤回忆:“我们在松坎宣传发动群众,提高了他们的阶级觉悟,自动报名参加红军的不少,仅我们二连在松坎扩红十二人。”
据时任二师五团三营七连三排排长何辉回忆:“松坎是靠河边的一个镇子,不太大,与四川接壌,群众比较开通,四团驻在那里。
四、从耿飚、杨成武送马灯来看,并非事实。
据三元村团星组81岁的张廷清老人介绍:打宝铺以前有宝兴隆和利泰两个盐号,黄桷树清水塘处就是盐运码头,经常是十只、八只船起岸。为纪念红军驻在打宝铺,才改为团星生产队的。
89岁的吴太珍回忆说,红军有打前站的,哪些房屋可以住人,哪里有稻草可以铺床,哪家是绅粮土财,提前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为后面来的红军都准备好的。当时打宝铺除王爷庙、盐号外,张兴元、杨老四、张启高、张立成的房子都住满了红军。红军来的时候,大家都跑到山上去躲藏。红军走时,在张兴元家留下一盏马灯,玻璃灯罩上还有人像,后来我们搬进去住,一直把这盏马灯保管好。土改后,由于打宝铺没有田,就在泥石榜分有田,借给杨银志去泥石榜看水打田时灯罩被整坏,重新配了灯罩,这盏红军留下的马灯现保存较好。
根据吴太珍的说法,这盏红军用过的马灯开非耿飚或杨成武所送给庙上住持的。
由此可以看出,红四团驻扎松坎老街,并非驻在打宝铺王爷庙。而打宝铺离清水溪约一公里,而松坎离清水溪四公里,耿飚、杨成武在打宝铺王爷庙送马灯之说并不存在。
(特约记者张宗荣本报记者李学强整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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