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碗水
李耕昌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此语不差。现在于父母身边每一天，都担心老人吃不好饭，因为我实在是不善炊事。我十六岁以前，除了吃学生食堂，就是吃母亲做的饭菜，但是我并没有学到什么厨艺，有些聪明人一看就会，既便不会也敢上手干，一来二去也就学会了、得到了，我不行，历来动手能力不强，不过也不敢造次挑食什么的，一路过来其实也没什么条件资格去挑什么，一是有些东西没有，二是当时购买力不允许。就这样吃过学生食堂，接着吃职工食堂，另外还有家里的日常。这就是我人生旅途中关于餐饮的三堂汇聚结构。
再后来，男大当婚。小家庭逼着我厨艺渐生，（有人上班有人不上班，这样不上班的人就得给上班的做饭，再说还有孩子呢！真的有些速成、有些赶鸭子上架样儿的。刀切手、热油烫伤、炒糊菜、做焦饭……一系列的磨炼，到头来）其实也就是简单的会做几样家常饭，简单的生熟罢了，迄今为至要说那一样做的多么美味好吃，我没有一样拿手的。
就带着这样的一种粗笨手艺（厨艺），来到照顾高龄病患老人的这个阶段，是很大的一个错位，我一直认为老人很吃亏的。尽管这样，硬着头皮我也得去试着给二位老人做吃的。那些个严格意义上都已经失去原来那些饭食色香味，甚至是形状的饭食，且还要少油盐，还要松糯软烂……连人们双饮食的最低需要，适口充肠都做不到。偶尔是对着胃口能吃的，就这样也吃不了多少，多数时间是不合口味的，老人也都将就了。有时老娘闹腾起来就是不吃饭，这样情况是很棘手，很让人着急上火的事儿。
每每这时，倔强的母亲挨着饿入睡了，春夏秋冬就这样过去。粗心的我起初也没有想到那一碗水，一碗鸡蛋水，我叫黄金汤救命水。后来老父亲和哥哥提醒我，我才行动起来，力争不让母亲挨饿，少挨饿，我应该努力去做到。
二老虽然睡觉浅，但是一年四季都上床时间很早，我与父辈有时同居一室，有时前后院分开睡。我就把这碗水的供应时间大致用在二老卧床休息时间的二分之一这样一个时间点上，好像多数时间都是后半夜。起初我是弄不好的，因为人笨。
我首先从食量上考虑，觉得不易太多，那样的话，会影响下一顿进食。起弄的量大了些，也有夹生成分，当然就剩下了，也造成了浪费。起初搞不清这碗水，香油和蜂蜜什么时候放进去，是打蛋液时？还是开水冲后？弄出的汤水也不太对味儿。天长日久，终于把这一切都给学到了。现如今再下手为老人做这碗水，不仅不会浪费，味道上也对味了。
现在不光是母亲不吃饭时候去冲那碗水，有时觉得她没吃好，就试着给她冲上这碗水。我先用一小锅仔，做方便或者热奶用的那种小快餐锅，打上蛋液一般都是三至四个鸡蛋的量，打好后倒入蜂蜜香油，再用另一口小锅，量一碗多水去加热烧沸，然后冲成两碗水，给二老端过去，让他们喝了，能更好的休息，去迎接新的一天。这就是我与一碗水的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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