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反面教员
李耕昌
我一向对给犯错误留有余地的组织和个人心存感激。总觉得他们做法很人性化,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失足尽可能不要造成千古恨,知错能改,仍就能成为好人,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
一、改好之人
某企业有一内保人员,由于也许是,①自己有机动车要用一些;②偶尔给别人弄一些;③长期倒卖油料。当然也许还有不被人知的其它种种情况。那一位进入企业时间不长的从业者,因偷盗企业财物被人抓住举报了。此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刚刚改革开放时间不长。当初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黑风高夜,那位内保人员,在后夜大家休息待命状态下,偷偷溜到企业运输队去了,只见他熟练地打开了一辆汽车下面的油箱盖,准备用打火机打火查看油箱里油有多少时,(咱也不知道,是他本人没有基本常识防护意识呢还是故意回避不用队里的手电筒,以防被人发现外出什么的。)打了两下,因为风力作用什么的,没打着,正当他再次打火时,被车队起夜巡查的值班队长抓了个正着,由此劣迹败露。这件事儿一出,管理方面有人同意直接开除,有人同意留厂查看,以观后效…… 就这样,加上家属活动,他被留在企业,做为偷盗和安全意淡薄方面的反面典型存在着。 时不时的出来现身说法,每每有新工进入企业培训时。
人们都说他真正回归原岗位是因为企业组建消防队后,他潜心搞出了一套《企业消防作业规程》和《消防中心值班流程图》以及《企业消防类应急预案处理及消防组织架构图》。这一切也得益于他曾在消防部队服役过吧大概就是。
二、没有改变者
有这么一位,本是农村走出来的现役军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军校,成了现役军官,在率部参加国防施工时染病,长期赋闲在原籍养病。
在养病期间他痴迷上了法轮功。本来也无人知晓的事情,被人彻底知道是因为他与家属一次进城游园活动
其实当时全国各地都已经在批判法轮功了,各种宣传展板展览什么的。也有人现场讲解的在市人民公园,他本是一名听众,穿着便装和老婆一道在人群中间,不知什么时间,他冲出了人群与女讲解员辩论起来了,旁观者立马有人报警,他说自己不归地方警察管理……在警员的询问下,他掏出了证件,告知所属部队电话,一番沟通,他被警察带往派出所,等待军方来处理。
他被带回部队,中止取消休假,家属随队劝说,父母赴队劝说,当时写下悔改书,待人一离开,就撕毁了,几次三番部队,将其开除军籍,令其复员回家了。
削职为民他也没消停,他的复员费好像都被他买了音像设备和印制散发法轮功宣传品花光了。乡里面收缴物品,拘留他已经多次,现在已经很少看到他了,不知在干什么。
这就是两个反面典型的人生,大家都看到了,路该怎样走?其实一目了然。
散文/逝
李耕昌
一个平凡年轻的生命消亡了。他的去世有人嘲笑讥讽,有人不屑一顾,有人默默无语无动于衷,也有人为这轻如鸿毛者叹息思考着。
小A一个普通的农村孩子,因为村庄边上有个大的国营企业,他就想方设法,去上厂子弟为主、多数的子弟学校,那所针对企业用工设置的技工学校,本可以在毕业之后被分配入企业的,为了稳妥其间,他却用村上占地工名额进入了企业,这个心心念念的企业,他成功脱离了苦海,脱离了土地,他认为自己的小梦想初步实现了。
他嫌一线生产车间累,分配前跟本村上居住的厂里人事部门的领导打了招呼,顺顺利利被分到附属车间,他学了一门技术,通过二年学徒期他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司炉工,这个阶段由于年轻单纯,简单快乐地工作着,自身尚无什么不良嗜好。
男大当婚,由于父亲过世早,他哥俩守着母亲生活,由于哥俩都在企业上班,哥哥结婚后,他没几年也结了婚,于是也分了家,哥俩两家轮流赡养老人,这个时间段,他的生活已逐渐安逸了,这时也已经开始吸烟、赌博、喝酒了……不过没那么厉害了,也许是因为刚刚结婚吧,老婆对这些所谓的交际手段也很不以为然,当然也许这些不太经常的活动,当时也真的没影响到日常生活可能是。
在这种情况下渐渐的有了孩子,孩子小时候,小A的心力还在家庭生活上,慢慢的孩子上学了,婚姻也到了七年之痒这些阶段、这些坎儿了,他的社交活动也日渐日常化了,尽管老婆跟他不一个单位,但是对他经济收入,日常活动…已经开始着手管理了,这时小A已经开始夜不归宿了,老婆如果真的痛下狠手,他还是有救的。但是可能只是简单地在经济给他列出了承包目标,给老人支付多少钱每月,给孩子支付多少钱每月,剩下的收入可以自行支配,互不干涉各人顾各人吧!
谁知道从此以后小A的日子开始日渐没落下行起来。他本人当然不以为然,因为潇洒自在呀!在别人看来,也大大地满足了个人虚荣心,哥们弟兄!看看我婚后生活依然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旷工出现了,醉酒上岗出现了,他原来在热力站一个的岗位上工作,本来轻松自在,就是因为上述情况的出现,他被调回炉前操作,便于监督管理吧大概就是基于这个原因,这一调离原岗位,把大家伙吓了一跳,从他原岗更衣柜中搜出一桶零酒来(不多不少整整五十斤呀,用一自塑料壶盛着,里面已经泡上了枸杞子什么的,真难为他了,不知他咋弄进厂里来的?当时工段就和他把酒弄出了厂,卖给了厂外的饭店了。)他本人也信誓旦旦要戒酒什么的说了一箩筐话,又写了保证书,喝酒之事告一段落。
也的确安稳了阵子,他也不打牌了,也很少饮酒了,无论厂内厂外,正当大家替他能脱胎换骨而高兴时,一切恶习又卷土重来了。这个时间,他老婆又展开了行动,劝身边熟人不要跟小A喝酒,也对他活动区域的商店打了招呼,拿着照片,不让卖给他酒喝,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人们。小A不打牌了,他说熬的眼睛疼耽误瞌睡,赢了还好些,经常都他妈的输,还不如我吃点儿喝点儿来的实在痛快……没人愿意跟他交流这些的。
不久一个白班的午间,他已经和同岗的师傅先后轮转着在职工食堂吃过了饭。到岗不久他说他要上厕所去,跟搭班师傅交待了一声出了操作间下楼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二十分钟时间,他醉熏熏的回来了,操作间一坐,不一会儿睡着了,工长、组长让人们将他弄到了职工之家,将门锁上了,让相邻炉台的师傅们注意观察里面动静,到下班时他也没醒,也没有走。班组长无奈之下让他村上的几名同事帮忙把他用架子车拉回了家,并告知家人,清楚后,先停工一周,然后去车间报到,从运转四班把他调到常日班,生活更规律了,监督的人似乎也多了些。
这一切并没有改变撼动他的旧积习,他好像有些变本加利的报复势头起来了。就这样发展着,开始举债喝酒,好像一天到晚都在喝着,无论白酒啤酒,一年四季的,工作保不住了,不按时上班,经常因醉酒不上班……整个把自己活成个活死人,行尸走肉。厂里把他劝退了,说啥时间完全戒酒再回来谈工作安排,老婆也下了最后通牒,给他一年时间戒酒,如果到时候仍然不戒,离婚!
没有经济来源的小A,开始在村上婚丧嫁娶事儿上蹭酒喝,在厂内外熟人圈里跑来跑去借钱喝酒,这样一天天过去,一次次见他,一次比一次消瘦,到一年期限,老婆跟他离婚了,带走了孩子,老娘落户哥哥家了,他的家常常是门户大开,他仍然是不经常回家的。这期间哥哥不知从外面把醉酒的他弄回来多少次。
忽然有一天,大概是春节前后的某一天,村上人发现他已经几天都关着门户,好像没有出来过,天气冷起初没人在意,本来他家这一姓氏人口在村上就不多,再加上小A已经将自己搞成这个局面,自然也没有了人交往走动。只到听到他老婆改嫁被人迎娶之事出来,人们才又想起他,哥哥找人把门户都给弄门了,小A已经喝死在客厅里了,只穿了个内衣裤,背对着门窗。人们说,好像是喝酒加安眠药什么的死的,尸体已经僵硬了。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葬礼?妻、儿有没有到场?……
一个普通人,正常人为什么会沦为这般田地?这样的情况家庭、企业、社会到底该怎样参加进来,令他回归本位成为家国有用之人呢?我这样浅薄之人真的无从知道?谁有方法不妨分享下,尽管已经是亡羊补牢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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