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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河报道丨俯仰之间:朱煌写作成长历程自述

2024
08/25
15:45
中国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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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篇文章,心有怯怯焉,尽管被催稿,还是久未落笔,觉得自己毫无建树,潜心创作多年,书没出过一本,大奖没得一个,有名的大刊名刊没被收留一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文坛混,就觉得一事无成,失败上加失败。


         直到有一天,六大河栏目延平老师说:“你是有近百个诗歌徒弟的著名诗人,影响力不小的!”


        老实说,他的这句话让我害羞了三百年,但也给了我写出此文的勇气——


        个人以为,人的成长在于“遇”,它会让人不断质变;也在于懂得朝着生活不断地盗火,便于照亮自己,也照亮别人;人生更在于懂得握和放,使自己谙于取舍。


         一切都不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包括一直以来我把文字作材料装饰自己的人生。


        记得四年级的时候,自告奋勇地和邻家伯娘缝被子,也许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让伯娘的小儿子对我动了心思。


        继而背着他的母亲,偷偷将一枚一毛钱零食里的赠品塞到我的手里,说向我求爱,那是枚小小的金黄指环。


         我有些傻眼了,慌里慌张地藏起来,那感觉真像是在偷情,好一个初相识啊!


        我本就不高,可他却只有我胳肢窝那么高,岁数也那么小,竟然懂这个,直教我惊掉下巴!


         之后,我撕下作业本偷偷写信回绝了他,模糊记得是告诉他我比他姐姐还大,这是不可能的事,他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读了后他应该是信了,跑来对我说好像真的不可以。


         我想,那即是我自主用文章与人交流的开始,也启发了我的写作,课堂上老师布置的作文开始自有主张,会实事求是,依题去寻求发挥的思路和阐述相关的内容。


         写的作文常常被老师在班上泛读,作同学们的参考借鉴,如此的待遇无疑是很好的激励,而且老师还把我的作文本收了去,说帮我带文章出去发表。


        小小的我没懂得追问结果,但也把它看成是激励和被认可。所以一直到初三,比起其他科来,语文都是最好的,考试的作文常捞大分。


        求学路上,比起那些幸福的同学,我是极不不幸的,二年级还没开始读,母亲就过世了,我也辍学了,荒废在家,直到学校的老师找上门,动员说一定要去上学,才得以再次入学。


        小小的我,已深知学习机会的来之不易,所以学习一直很卖力,总在繁重的家务下挤时间,但由于家境的拮据和家人的不支持,初中毕业后上学的路就被掐断了。


        不能上学就自学呗,即使嫁人了,也是书不离手,作不离笔。


        四年级就抄写的莎士比亚语录继续抄,只是范围扩大了,思路明晰了,自己该怎么发挥也逐渐有谱了。


        随着条件的好转,手机的流行,聊天网络的诞生,写的文章就在扣扣空间里得以展示了,而且逛空间时还能读到别的文友比自己写得更好的文章,在此种暗自的竞争和比对下,学习起来很带劲。


        尤其发表在空间里的三首诗,被内蒙古文联的一位老师要去发表在《百柳文学》,不但赠了样刊,还给了三百元稿酬,不得不说,这对我的写作梦最是超乎寻常的激励:写的文章被落到实处,白纸黑字,还能变成银子,真是很振奋人心的事,当时一本样刊拿在手里,多想奔走相告,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确是个能写文章的人了!


         后来的写作,一发不可收势,扣扣里每天都有新作出现,而且同步到微信朋友圈,跟随的网友自然而然地点赞评论,有的还附上自己的文章,甚至有的提出要拜师学艺。


         写的散文是从毕节散文老师刘雨秋等一众朋友的文中得到美的启示的,不得不认可刘大师抒发的情真意切,杜鹃花到了他的笔下就自然而然地浓烈了芬芳,就连枯枝上的鸦鸟也会显得更加念巢。


        与他争论过很多东西,他说送自己的文集给我,我自觉自己是小乌鸦,没去吃他手中的肥肉。他骂我短浅无知,我骂他轻狂无羁,大多意见是分歧的。


        不过写的散文好像也不赖,被贵州省散文学会会长秦连俞老师在年会上夸赞过,也被赫章县里的作协副主席周春夸赞过,他说:你写的散文很好,若中断不写就太可惜了!网友夸赞的更是不少。写的《赶花场》被桐梓电视台的文友拿去发表给了稿酬;写的《一株烟的自述》也被人要去发表得了稿酬;发表在《贵州民族报》的得了稿酬;发表在赫章日报上的也得了不少的稿酬……


         最带劲的是手里拿着领款单,坐在办事厅的椅子上等候时,碰到熟人问干什么?就高声回答领稿酬,觉得此钱非彼钱,哪怕只是一点点,都比万千黄金更值贵。


        去邮政的路上,有人问起去干什么?回答不是领样刊就是领样报,或是领文友们的赠书。


        曾记得一位网名叫“水”的网友,她是毕节的一名女教师,几次找我私聊,请求我不要关闭空间,说当在生活中遇到不顺心不愉快的时候,就来扣扣空间读我的文章,之后心情会很快好起来。


        有一个叫张梦的,记得他在我徒弟群里的原话是:“你就是那个善良的神,第一次创业失败,偶然的读到你的语录,又重新开始奋斗了!”说当时生活很迷茫,感觉无路可走,无意间逛了我的空间,读到我写的朱煌语录,心里顿时亮堂多了,也感觉有路可走了。


         他们的反应,使我渐渐觉得自己的文章的确有种引领和治愈的能力。我想,这也许就是一个人创文最起码的目标和要求吧。


        《转战乌蒙》作者李东升老师曾在文学群里说:“你是山沟里的金凤凰,是乌蒙山的女诗人!”


        毕节市文产协会秘书长、毕节故事品牌创始人吴兴春老师邀请我为《毕节故事》写首诗的时候说:“我相信你,很喜欢你的写作风格!”结果肯定是没辜负期望。


         四川成都的诗人向琳说:“品朱煌的诗,有如清晨走入芳草园,品香饮露,心情一片大好!”


        贵州十大诗人之一的赵雪峰说:“一个我曾经不看好的诗人,而今她的诗却力拔千钧,震撼人心!不在结构,而在每个句子的张力与魅力!美得令人心痛,新到令人心碎!与曾经的她判若两人!”


       毕节广播电视台已退休的李新春老师说:“我在大方水西公园门口等车,一口气读完你细腻的情感组诗,养心养性!”


      我国著名诗人、贵州省诗人协会原主席李发模老师说:“煌煌的文章,是世人心灵的回音……”


        贵州省十大诗人、贵州省诗歌学会会长南鸥老师说:“你是具备独立思考能力,能写出好文章的人,是缺乏人举荐,不然你会比一般人走得更远。”他的话,让我瞬间深情又动情地抚摸了自己,顿时释怀了许多!


         在这个许多人都企望有个“干爹”牵手同行,为自己保驾护航的时代,而我恰恰是个例外!


        我是不会去傍任何大树的,它们会挡住我该拥有的阳光,当然,如清水般的纯友情就会欣然接受。


        北京沧浪雅苑诗社社长张建军老师向我索诗去他的平台推广,怀着虚虚的心境发了几首给他,问是否可以,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他的回复:“很好!很好!面对好诗我是无法抗拒的!”


         中法友谊互助协会会长汪国其老师说:“你乃当代才女,胜过古代卓文君!”(他八岁就去了法国,但一直心向祖国,所以一直努力自学汉语写作,我给他修改过一些文章,也发给他一些自己写的文章,其中有一首是祝贺他喜迁塞纳河新居的贺诗)。


       很荣幸有几首诗被法国巴黎汉唐社社长白鹿雄鹰(陈旭英)老师瞧中,拿去他的法国文学平台推广。同时也深切感谢陈老师的邀请,注册为法国巴黎汉唐社会员。


        也很荣幸我写的《人间天堂》(surtera  paradizo)一诗被原中国国际广播电视台世界语翻译家熊林平老师看中,被他翻译成世界语发给《Beletra Edeno》(《文学伊甸园》,世界文学刊物)去刊载。并连声夸赞说:“好诗!写得很美!惹人向往!”


        重庆万州新体诗歌研究会副会长向家青说:“自网络、音像制品异军突起,诸多读者一去不返,有识之士这样提问:诗歌的出路在哪里?也有评者唏嘘:拐嘎了,现代诗被玩坏了!真的吗?我以为不见得,比如读朱煌的诗,就有令人心中为之一颤,眼前一亮之感。她的诗富于哲思,不失幽默,语言表达澄澈空明,值得一读,心中有诗,诗中有丘壑,读她的诗使读者看到了一丝不屈,也看到了一丝曙光,即使它依然微弱,却是傲骨铮铮,这,就是诗歌之未来!”


        由此可知,自己对诗歌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守还是会被看见,被推崇,被认可,被信任,且被寄托着殷殷的期许……


        ——真的是虽苦尤值!


        感觉天地越来越宽,步履越来越稳,智慧的光焰越燃越亮,就着烤火的人也好像会经久不散……


        至于拜师的,要拜就拜呗,我只当作是人与人之间难得的缘分,再说也没理由掐灭人家的所向。


        但我是个严君,收徒是有要求的:首先要人品好,要有一定的写作功底,要具备虔诚向上的求知心。方式是上交个人资料和照片,公开在扣扣空间和微信朋友圈昭告天下,接受社会的监督,我本真实,入我门的也要求真实,觉得这是种心灵的所向和诚服的表现。从往到今,徒弟源源不断,已是九十有余。


        其实收徒是在收老师,接受他们更近一步的监督。欲正人先正己,首先自己就要行得稳站得直,如果三观都不正,言行和创作也无章法,是绝没资格为人师表的。尤其是行走在暗箭深藏的文坛,走不好会丢人现眼,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很多人在文学群里问我收徒是怎么收费的,我去,又不是敛财专业户!我会果断说:“奴家不缺钱,缺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真实情义!”觉得在这方面谈钱是对文学的大不敬,那么多徒弟,历来都分文未取。


        我对他们的要求是:“大度装天,博爱人间,万事在心,但不纠结,收放有度,敞亮对人,坦荡做事,正直正义,悲悯向善,不虚不伪。”


        宗旨是相互监督,抱团进步,相扶向上,努力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学习这东西,自古以来谁虔诚谁得道,徒弟们的表现能力自然是参差不齐,悟和勤只在个性。


         总觉得写作人也是需要冲闯和气节的,这一点,我得提提台湾文学大师李敖,他的果敢睿智和霸气对我的思想来说,无疑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我很荣幸他曾是我的扣友,且进了他的群,近一步真真切切地领略了他的务实和气节。在他的群里是基本不让人说话的,搭腔就被踢,偌大的群里,只让他一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文字一大段一大段,齐刷刷像机器在排版,我一直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打字居然那么快。


        最遗憾的是当时还处于懵懂时期,未成熟的思想云遮雾绕,一点也不懂重视,且也不知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年龄,仅从语言判断,觉得他是血气方刚,敢说敢为的小伙子,所以与之交流起来一点也不知虚,也没将那些东西保留,甚至都没来得及读完他发在群里的东西。


         模糊记得内容都是在骂人,他说他专骂那些看上去特别有谱的大名人,谁谁谁都被他骂了个遍,我以为,他应该是有自己道理的,是在给人找纰漏,在行医,医治人的思想。但他说唯独没骂过毛泽东,说毛老对人类的奉献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比的,即使有点瑕疵也是瑕不掩瑜。由此可见,他的思想是超乎寻常地清醒的!


        我是个话多的人,在群里顶撞过他,结局肯定是被踢,奇怪的是过了几天又会被拉回群。这个问题我一直在疑猜,一方面认为他还是爱才的,另一方面又以为他是在宠老根(也许是因为他们李家原籍乌撒,他知道我是坐落在云南和威宁之间的人,也就是位于乌撒路上的,所以他对我特别的亲切,且私聊过很多。)


        ——他的自传里指出过自己的原祖迹是云南乌撒。


        直到2018年3月18日那天他的死讯传遍全网,看了讣告之后我才真正知道他是何许人,当时着实有点吃惊且心痛又伤悲,没想到如此优秀又才华横溢的人居然真真切切,流星般地从眼前,从我懵懂的生命里划过!当时我是泪眼花花地写诗祭奠了他的,甚至后来他的祭日也陆陆续续写过一些。


        关于写文章祭奠人,基本就是从李敖开始的,觉得作为文人,应该对生命充满敬畏,该用文字送送他们,随着年轮的推移,世事的变迁,写出的祭文越来越多……

   
        写祭文,等于在炼心境,相当于将自己的八十二颗灵魂在生与死的界线上一次次煅烧,同时也炼熟了文笔。所以读者们看起来会觉得情真意切。是吧,生命的离去让人伤悲,我带泪写,他们肯定会带悲读。从中,我也悟出了创文的融情和力道。


         至于久未出书,内心并不怎么后悔,个人文笔的成熟度基本等于文章的完美度,觉得出书应该对社会负有一定的责任,自古以来,书籍的任务就是对社会进行知识传播,如果质地过不去,尤其对那些初涉文章的盲目求知者,会形成一种误导,读者如成长中的植物,汲取什么得到什么,如果书的内容差劲,不就罪恶滔天了吗?既然是精神食粮,就该具备纯正的养分,否则夜以继日,点灯熬油,劳碌费神地搞它干嘛呢!所以在这方面我是很细心和谨慎的。文不在多而在精,书是一定要出的,就像我四十四徒弟上海赵阳说的:就算给自己的写作生涯一个完整的交代。


         对于好文和写作,我常常沉醉不知归处,逐渐地意识到:作为一个优秀的创作者,一定要具备盛开的灵魂和永不凋敝的思想,要有善于肯定和否定的决断力,要有牵引的意识和完善的逻辑概念,要有永不衰朽的童真,要有对世界至死不渝的爱恋,要有对万物日久弥新的认知,要有对生活生生不灭的意趣,要有持久的追寻意志,要有敢于直面人生的胆识……


        而在一路走来的途中,只要对万物足够敬畏,就不乏意想不到的奇遇和收获。


       但自我滋养尤为重要!


        ( 文/朱煌,2024年7月20日19:16于中国贵州毕节赫章古基 ,图/刘延安  本报记者 刘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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